璞音

春海

三十二

  从海边搬回林凡家已经过去一月余，日子又回到了正轨。与主任起过几次冲突，林凡受了刁难，加班更加频繁。陆柯燃时不时发来信息，问这问那，絮絮叨叨，林凡忙得都没法及时回复。她好像对自己的一切都好奇，连林凡喜欢喝白醋还是陈醋都要发来短信问问。这位主任任期已到，马上就要调走，林凡暗自庆幸，至少以后的日子能稍微好过些。欢送的宴席上时林凡抽空打开手机，正好她的信息弹了进来：“最喜欢的电影是什么？”趁着他人来敬酒前，林凡及时回复她：“春光乍泄。”

  宴席散会，林凡叫了个代驾，回家的路上父亲又打来电话，要求林凡回家吃年夜饭。林凡想起陆柯燃，下意识想拒绝，一向强硬的的父亲倒是先妥协；“把你那个朋友，一起带回家过年。”电话这头的林凡愣了愣，终究还是应允。

  推开家门，陆柯燃意外没有迎来，林凡伸头找了找，发现她坐在沙发上发呆，脸上似乎有泪痕未干，听到关门声她才想起来起身。她紧紧地抱着自己，林凡摸了摸她的头，询问她怎么了。陆柯燃的脸靠在林凡的肩上，声音闷闷不乐：“春光乍泄，看得我好难过啊。”

  “我第一次看的时候，也哭过呢。”林凡的语气温柔，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抚。

  “真的吗？”陆柯燃觉得不可思议，表情还带了些遗憾：“好可惜，我都没看过你哭呢。”

  林凡语塞，觉得她最近真是有恃无恐，胆子越来越大。她拉着陆柯燃坐下，开口说了正事：“除夕夜你跟我回家吃年夜饭吧。”

  跟林凡预想的反应不同，陆柯燃沉默不语，脸上的表情古怪，林凡看出来她的异样，“你这表情，是不愿意的意思吗？”

  “也不是，”她摆了摆手，想了想还是开口：“可是我对你的家人一无所知，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。”

  “那你想听什么。”林凡回忆了一番，自己确实从未与她认真讲过。

  “上次跑来这里的那个男人。”好不容易有机会发问呢，憋在陆柯燃心里许久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。

  “去给我拿个酒来。”林凡已经瘫在了沙发上，陆柯燃乖巧地递给她一瓶酒，不忘给自己拿上一瓶。 

  从自己的八岁开始讲起，今晚林凡的倾诉欲旺盛，讲到结束时，自己也轻轻地叹了口气。陆柯燃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期待慢慢转成错愕，到流下眼泪，手上的酒也忘记喝。林凡拍了拍身旁的的沙发，示意她过来坐下。今晚她几乎将自己剖开，让陆柯燃看个明明白白。她时常觉得自己被生活的浪潮打得满身伤痛，心也跟着过早衰老。好在现在自己至少找到了暂时可以避一避风雨的好去处，她侧过脸吻了吻陆柯燃的耳垂，她似乎还沉浸在伤心中，傻傻地发着呆。林凡冰凉的手慢慢伸进她的衣服里，陆柯燃才回过头看着她，撇了撇嘴，还带了点哭腔：“刘承真是个坏人。”

  林凡被她的慢半拍反应逗笑，手顺势揽着她腰，陆柯燃整个人坐在了她的大腿上，两个人面对着面，气息交融着，林凡蹭了蹭她的鼻尖，逗逗她：“你去我家的话，你说说我该怎么介绍你？”

  “就，就说我是小陆就好了。”想到要去她家做客，陆柯燃就紧张了起来，说话也磕巴起来。

  “那你是我的朋友小陆，还是我的女朋友小陆？”

  “朋友，朋友小陆。”陆柯燃气得眼睛都睁大，试图从她的怀抱里挣脱，林凡的手已经箍住她的腰，陆柯燃挣扎不得，身体一直后仰以示抗议。林凡把她掰正，唇已经吻了上来，她穿着宽松的睡衣，手碰到xiong//前敏感，陆柯燃忍不住轻哼了一声，林凡的的yu//火瞬间被点起，手已经在陆柯燃的腹部游走，陆柯燃的眼神里满是期待，林凡却突然收回了手，嘴里还不肯放过她：“我可不跟朋友做这种事。”

  “女朋友，女朋友总行了吧。”陆柯燃急到不行，对林凡的故意行径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，只能乖乖投降。

  “你老是喜欢做一些无用的挣扎。”林凡得到满意的答复，心情更加愉悦，手开始往下游走，直到抵达她最柔软的甜蜜乡。